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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我感覺涼好之糟蹋海德格讀書會 

前一陣子,突然心血來潮,想研究一下金庸武俠小說中獨孤九劍之『無招勝有招』是什麼意思,莫名其妙想到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的《存有與時間》,很偷懶的翻閱中譯本,不讀還好,一讀之後,就被『附身』了,腦袋中生出一堆奇怪想法,揮之不去。

唯二的治療方法是把這寫想法寫出來並發表,或者,請人把我打昏。以上這個教訓告訴我們:好孩子應該早早上床睡覺,不要一天到晚想東想西的。

因為偷懶的緣故,所以底下這些討論,有些是海德格的想法,有些是我的,但是沒有把他們區分的很清楚,這只是一篇類似筆記的玩意兒。要是有人亂抄,到時被罵我可不管。

另外,底下的討論已經不是原來的海德格了,是被糟蹋過後的海德格,所以,讀者要有心理準備。要是怕到時候讀不下去,還是在這裡打住好了。反正底下是亂寫一通。

 

這篇討論文主要討論範圍的是《存有與時間》的導論,處理的是這本書的主要討論問題,順便解釋這本書書名的意義。此外,我還要惡搞一個古希臘哲學家高佳思(我忘記他的英文名字這麼拼了,所以亂取一個中文名字)的名言:無物存在,即使存在,也無法被認知,即使被認知,也無法用語言傳達給別人知曉。

這句話讀起來感覺真蠢啊!

 

底下正式進入主題。

 

海德格說,自柏拉圖,亞理斯多德後,大家都遺忘了存有,不在討論存有的問題,他要在《存有與時間》中再度討論此問題。

什麼是存有呢?

在英文裡就是『to be』。

莎士比亞有一句名言: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.

此句有很多種翻法,在這裡或許可以翻成:存在或不存在,正是問題所在。(這是我在《蘇菲的世界》中文版讀到的譯法)

海德格說,存有的問題被大家遺忘很久了,沒人願意討論存有的意義為何。

為什麼?

因為很多人認為『存有的問題』不構成問題。

為什麼?

因為當我們要正式討論『to be』時,就會發現這幾乎無法討論。理由在於,當我們說『to be』是什麼時,就會再度用到『to be』。

用底下的討論方式可能會比較清楚。

A)(   is   )。

上述(A)是英文主述詞的基本結構。前面的(  )裡填入的是主詞,用來指稱一個對象,後面的(   )要代入的是述詞,用來描述主詞。

當我們要說『to be』是什麼的時候,意思就是把『to be』放入主詞的位置,變成:

B)(to beis (   )

以上,當我們說『to be』是什麼的時候,我們已經用到『to be』了。另外,把『to be』當作某種性質,也無法成立,因為這等於將它放入述詞的位置,變成:

C)(  is ( to be )

即使我們將『to be』當成某種性質,我們也已經預設了『to be』。

    若討論『to be』時,無法將其放入主詞,亦不能將其放入述詞的位置來討論,但是我們卻時時用到『to be』,這表示『to be』是自明的,也無法討論。

   

但是海德格仍然主張我們要討論『to be』的意義,以上的討論剛好說明『to be』是很重要的,討論『to be』問題會變成討論所有學科的基礎問題,因為不管那個學科進行什麼討論,都預設了『to be』。

就算我們不能直接討論『to be』,也要想辦法討論『to be』。

 

在這裡,我們說明一下譯名的轉換問題,『To be』可以轉換成『Being』,中文習慣翻成『存有』。我在這裡堅持使用『to be』進行討論。

就算不能直接討論『to be』,但我們可以發現一項事實:身為思考者的我們人類能夠將『to be』當作對象來思考,能夠提出『to be』的意義為何這個問題。

先處理一個小問題:『to be』可以是我們的思考對象嗎?

若我們將『to be』當作思考對象,就表示我們可以用主述結構將這些思考內容表達出來。但由上述已知,將『to be』當作主詞已經預設了『to be』。

所以將『to be』當作思考對象來思考,並無多大意義。

但是,我們仍然可以藉由討論能夠思考『to be』意義問題的發問者本身來揭露『to be』的意義。

利用底下的句式結構討論起來可能會比較清楚。

能夠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發問者)。

當然,我們應該先問海德格「『to be的意義」中的『意義』是什麼意思,我們才好回答如何討論「『to be的意義」問題。

但是,已知『to be』當作主詞時已經預設了『to be』,所以當『to be』當作主詞時的意義問題:what is the meaning of being? 已經預設了『to be』,這問題似乎是無意義的。

儘管如此,或許海德格會說:我們仍然具有提出「『to be』的意義為何」的問題,這本身是件令人驚奇的事。因此,也許我們可以繼續追問:能夠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發問者是什麼樣的存在?

若這個問題成立,是否表示我們能夠藉由討論『能夠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發問者是什麼樣的存在』這個問題進一步回答「『to be的意義」問題呢?

這種提問策略最後還是會回到上述預設『to be』的狀況。

 

也許海德格會提出,我們可以藉由討論『能夠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發問者是什麼樣的存在』這個問題,對「『to be的意義」進行旁敲側擊式的研究。

這我就不想管了。

 

討論『能夠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發問者是什麼樣的存在』這個問題,或許會很有趣,這等於是討論我們人自身或能進行提問的存在是怎麼樣的存在?若精確一點,應該說,這問題討論的是有能力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是怎麼樣的存在?

 

    能提出此問題的存在有一項特徵,那就是他們在時間狀態中進行提問,所以,若要討論『能夠提出「『to be的意義問題的發問者是什麼樣的存在』這個問題,勢必要將時間納入討論。

 

    以上,就是對《存有與時間》導論的簡短討論。

    但是討論到現在,已經變得很不海德格了。

 

    最後,我要討論古希臘哲學家高佳思的名言:無物存在,即使存在,也無法被認知,即使被認知,也無法用語言傳達給別人知曉。

    這句話後來變成懷疑論的名言。

    不知是巧合還是高佳思的名言符合西方哲學家反思歷程的結構,這句話好像預言似的,後來的西方哲學史就按照形上學、知識論和語言哲學的進路來發展。

    因為我沒有去查資料,所以不曉得這句話在原來古希臘語中的原始意義。老實說,這句話困擾我很久(大概有好幾年吧),我現在只是用我的方式將這句話變得不再那麼蠢,讀起來有意義。就當作腦筋急轉彎吧。

   

    由上,已知『to be』無論放在主詞或述詞所構成的陳述句皆已預設『to be』。『to be』也不會是任何對象,因為若『to be』是某個對象,就能放入主詞位置中構成不預設『to be』的陳述句。

    由上,可以將『無物存在,即使存在,也無法被認知,即使被認知,也無法用語言傳達給別人知曉』這句話改寫成:

 

    無物是存有(Being),即使有物是存有,也無法成為可被認知的對象,即使可成為可被認知的對象,也無法用語言傳達給別人知曉

   

    我終於可以安心去睡覺了。(天外謎之音:不要再混了……

 

附筆:雖然不應該這麼說,有機會的話,讀一讀海德格還是不錯的,至少是時髦玩意兒,但是不要像我這樣糟蹋他,不然會被很多人追殺。

 

終於想起高佳思的英文名字了,他叫「Gorgias」。關於他的資料請參考: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Gorgias

我好像用我的方式解決了小時候困擾我的問題,雖然解決的方式很「腦筋急轉彎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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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hilochampi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